我们又吵架了,吵架的原因总是那些陈词滥调, 我嫌弃你,逼迫你。 可那天之后,所有的机器人对人类发起了暴乱, 现代人在惊慌之中揣着比命还重要的手机,落荒而逃。 我们在人流中被拆散。方块状的机器人拿剑从中间对半劈开了我的iphone6,我惊叫着痛苦着,似乎被砍的是我肉体的一部分。 我找不到你, 找不到你,我大声哭喊着你的名字, 总被分贝更高的惊悚亡魂盖住。 我在麻木中被逃生本能所支撑。 战争过的比我想象中的快,已是黄昏。 生化武器爆炸后在天空留下的橘黄色气体却和残阳的颜色融合的却很好。 周围人和金属的残骸变得渺小,因为我的目光顾不上别物。 我看着那个正圆的橘黄色太阳,带着晚年暮色的垂怜,像在安抚庸人被打回原型的离愁 。 天空无比的高阔,悲壮的美丽。那个女孩沉浸在大悲中,往太阳慢慢走进,留下一个黑色的剪影。 我回到我们住的地方,是一个门前有一棵大树的二层房,光线昏暗,进门往里走是一个鞋柜,摆满了我们的鞋,左边是我们的房间,本是一个很矮的大床,生活用品被我弄得凌乱,你也干脆不管。我们睡在大床上,一个爱想心事,一个爱打呼噜,然而,是本来。我颤栗地走进去,希望你安然地躺在那里。 被子底下好像有人,但那是什么?两只破旧的帆布鞋,不是我们的。两个陌生的男孩子起来,明显不是你。兵荒马乱之中,我们的房子已被难民借用,我无心顾及什么,眼前一个让我撕心裂肺的结论摆在我面前:你没了。 没趁那两个陌生男孩注意,我无力地搀扶着墙离开了,街上一片宁静,我还是不愿意放弃,问,那些人,可是没人知道你在哪里。 …………